傅令絮轻易察觉到?穗和的情绪异常,问?她,“累了吗?”
“没有……”
“那是聚餐没意思?”
穗和放下筷子,丧气?地摇摇头,认真诉说?,“今天说?是聚餐,其实应该是叫庆功宴,但是呢,其实都是叶随一个人独立完成的,贝鲁特港的设计比赛跟我们没关系,我很想深度参与,但是确实能力不允许,叶随也并不需要我。”
傅令絮静静地听着?,轻声?“嗯”了一下,鼓励似的说?着?,“然后呢?”
“然后呢,我觉得我可能有点矫情,或者说?白日做梦的时候呢,我经常幻想着?不劳而获,这种躺赢拿奖最好了!但是实际上真的发生的时刻,我发现我没有外国人那种理所当然的豁达,我感觉这与我无关,我甚至有点羞愧,我也不愿意参与这种狂欢。”
傅令絮轻轻笑?了下,用不是很地道的上海话说?了句,“闷特想不通。”
穗和先是一愣,很快失笑?出声?,“你这个洋泾浜!讲得都不标准了。”她知道傅令絮这是有意在逗她开心,也知道他说?的没错,方?言反而比较能准确表达的她的心情。
就是有点郁闷,但是这种郁闷又有点没所谓,无伤大雅。
只能矫情的说?一句,捡了便宜也不见得开心。
傅令絮也笑?,理解似的先把吃完的餐具端去厨房,洗干净手,拿了湿纸巾来给穗和擦了下嘴角,见穗和仰着?头乖巧地看着?他,茫茫然地开口,“也不是不喜欢,应该是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接受不属于我的东西,感觉会被很多人议论,随便想想,现在都已?经觉得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