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念当即收拾箱包,买高铁票回家。
家里女人当家,母亲是律所合伙人,父亲在大学教书,研究比较文学。因为这点儿文艺细胞,闻念有时和父亲更亲近。
闻念辞职的事,只告诉了父亲。
大学家属院还是老样子,旧旧的,闻念爬楼梯上去,遇见邻居奶奶热情地招呼。
“念念回来啦。”
“奶奶中秋快乐!”
邻居奶奶带给她一块超市散装月饼,蛋黄馅儿,她最喜欢,进家门的时候吃掉一半。
两房旧居维持得干净整洁,电视柜下满当当的黑胶唱片和旁边的雅马哈钢琴。空气里飘散糖醋小排的香气,闻念放下老花箱包,扑进厨房。
“爸爸!”
老闻手里大勺一颤,扒拉下闻念的手转身,眉开眼笑:“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不是想你了嘛。”
“就只想你老爸?”孟女士不知道何时来到厨房门口,悄默声的。
闻念抿唇,憨笑:“也想妈妈,妈妈怎么在家?”
“你妈妈病啦。”老闻小声说。
闻念迟疑,皱眉上前颇担忧地问:“怎么了啊?”
孟女士淡然笑:“没什么,有点妇科炎症而已,下午去医院开了药,吃了晩饭一会儿还要去律所。”
“……哦。”闻念想说什么,又觉得当着爸爸的面不好意思。
“你也注意点。”孟女士低声说。
“我,我很好啊。”闻念眼神飘忽。
她把半块月饼塞进嘴里,作势去客厅倒柠檬水喝,“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