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留,便是四年。

早先还有文臣上书请求遣瑞王去往封地,被圣上严词驳回又赏了几板子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说废太子是不受圣上宠爱的孩子,那二皇子恰恰相反。

皇帝对他的偏爱有目共睹,他享有与骆修远判若云泥的待遇。

当今皇帝于臣民而言是暴君,对他却是慈父。

“王爷。”二皇子的心腹鲁任禀报:“沈澈今早驱车去了灵王府,殿下,您可得小心,依属下看,这人不是个老实的。”

说不定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又或者是来他们这当卧底来了。

“本王原也没信他,只不过……”骆修启轻哼一声,强行抑制心中弥散开来的喜意。

没办法,谁让他一想到这件事就很开心呢。

“只不过,我那无所不能的皇长兄天天挂在嘴边上的挚友兼人才,如今却只为我效这犬马之劳,你不觉得,这件事很有趣吗?”

鲁任忙奉承道:“殿下高瞻远瞩,倒是属下多嘴了。”

“本王知道你的忠心。”骆修启表情阴狠,“沈澈……他既然敢投靠,本王也敢用,沈家,也是很不错的一颗棋子。”

平心而论,沈家的确不是一个小角色,虽无人在朝为官,可依然能影响到众多文人。

沈老爷子沈长卿门生遍天下,关键那些人还很奇怪地将这份师徒情看得很重。

再加上多年累积下的人脉,满朝文武之中,不是与沈家有旧,就是欠了沈家人情。

骆修启表情愈发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