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骆修远笑了笑,“你去办吧。”
常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拿起桌上封好的信件,抱拳行礼,后退两步后才转身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骆修远。
他轻咳一声,从床底抽出一个箱子来,箱子用机关锁着。
也不知骆修远是怎么动作的,只听啪嗒两声,箱子打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本账本。
赫然与方才递给沈明欢的别无二致。
骆修远取来一支亮着的火烛,盘腿坐在地上。
账本他从一开始就准备了两份,两份都是真的,毕竟假的也瞒不过沈明欢。
原本是以防万一的多此一举,没想到还真有人找上门来。
骆修远缓慢地将写了三天的账本置于烛火之上,看火苗一点一点舔砥书页。
火光跳跃,他的面容明暗交织。
算啦,谁让那人是沈明欢呢?就当是告别赠礼吧。
常茂方才刚将沈明欢“送”出大门,与这人来时他大步走在前面不同,常茂寸步不离跟在沈明欢身后,紧紧盯着这人的一举一动,如同守着一个贼子,惹得沈明欢的车夫兼小厮沈安频频瞪他。
大门在他们身后用力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还险些打到沈明欢。沈安不忿地偷偷踹了大门一脚,小声怒骂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身为书香世家一家之主身边的小厮,沈安也读过书学过礼,这句话已经是他觉得最恶毒的言语了。
沈明欢抬了抬眼,他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暗探纷纷有了动作,想必是去找各自的主子禀告去了,说不准还能引申出诸多猜测,顿时颇觉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