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欢的话没有说完,但骆修启蓦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

骆修启拳头紧攥,险些维持不住笑容。

“更何况,”沈明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我还不够吗?殿下还需要去找别人?”

“……”骆修启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以他这段时间对沈明欢的了解,这样的语气说话,说明这人是真的生气了。

沈明欢一生气,他就得低声下气地哄,关键这人脾气还贼差,特别容易生气,且特别不好哄!

骆修启深呼吸,低声下气道:“先生,是底下的人不懂事,自作主张,本王也才知道这件事。”

“哦?那是我误会你了?搞了半天,原来还是我的错。”沈明欢冷笑。

“不不,是本王御下不严,先生没错。”骆修启这段时间没少被摧残,这一句话接得极快。

鲁任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沈家主,您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当。属下可以保证,殿下绝对没有想拉拢其余大臣!”

沈明欢摇着折扇,轻笑着说道:“那殿下,可得说到做到啊,毕竟,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骆修启再度汗毛竖起,当下就决定离那几位重臣越远越好,最好见面了招呼也别打,放出去的探子也都收回来,免得被沈明欢误会。

三日后,城外誓师。

燕陵地域偏北,深秋寂寥,天空都显得更加高远。

一只孤鹰掠过云气稀薄的天际,遥遥传来一声尖利的唳叫。

声音于半空中飘转,及至落了地,便淹没在一片猎旗招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