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欢拿起旁边银制的叉子,边吃边回答:“这有什么,相识二十载,我不是也不知道应醉楼?”

骆修远难以置信地抬头,语气涩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几天前吧,忘了。”

骆修远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在对面坐下。

常茂疑惑地挠了挠头,发觉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他看着自己抓着的张牙舞爪的沈安,犹豫地松开。

沈安脱离魔爪,愤怒地踩了常茂一脚,然后飞快地跑到自家家主身边,警惕地盯着骆修远。

他听不懂什么试探不试探,他只看到骆修远用刀指着沈明欢!

骆修远有些失神,一时也没注意到沈安。

他有些恍惚:“明……或许你是对的。”

沈明欢挑眉,“我自然都是对的。”

虽然不知道骆修远指的是哪件事,但就算是世界错了,他沈明欢也不可能有错。

“没了父皇的承诺,我当真没法凭借自己成为太子。”骆修远自嘲一笑。

被废成为灵王的这段时间,他做了很多,部署了很多。他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故而他曾坚信他可以。

可他做了那么多,似乎,也仅仅只能够保住他的命。

——人活着是一件多么理所应当的事情,唯独他要殚精竭虑,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沈明欢十分认同地点头,好声好气地安慰道:“没关系的,你还可以不当太子。”

……这叫什么话!常茂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