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启脸色铁青:“竟有此事!卓飞尘这老匹夫,竟敢阳奉阴违,难怪本王觉得这几次的追击不尽人意,原来是他抗令不遵!还唆使将士,对本王指指点点,简直该死!”

“本王是大祁的皇子,圣上亲封兵马大元帅,这些人连本王都敢议论,是想造反不成?该死该死,全都该死,一群乱臣贼子!”

一想到这些日子他自鸣得意,以为所有人都在崇拜他夸赞他,结果事实完全相反,骆修启就羞躁得想一把火把这全烧了。

那天路过时看到经过的士兵交头接耳、挤眉弄眼,莫非就是在嘲笑他?

“先生。”骆修启回头寻求帮助,语气间还有三分委屈。

有一瞬间骆修启忽然想起,让他去指挥正是面前这人出的主意,但他很快抛之脑后。

他想,先生也是为了他好,先生也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明欢轻笑一声,“殿下,朱将军说的这些,你私下可有听闻?至于卓将军的事,朱将军可有凭证?”

骆修启一愣,怀疑地看向朱兴。

他确实不曾听过什么流言。

自负的骆修启不可能承认自己闭目塞听,而且说实话,朱兴骗了他比他被军中将士鄙夷要更容易接受一点。

朱兴看着骆修启审视的神色,慌张地叫嚷起来:“属下句句实言,这些事情人尽皆知,属下可以和任何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