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沈明欢悠悠地说:“去见太子之前,记得先换件衣服。”
要不然可能会晕倒在路上。
应醉楼的密室里,骆修远支着额头,貌似在苦思冥想,实则在发呆。
“殿下?殿下?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曲正诚用竹简把桌子敲得乒乓作响,见骆修远回神,他又心软地叹了口气,“殿下,也别太忧心了,沈澈不得人心,他是争不过殿下的。”
连自己的父亲都弃他而去,可不就是不得人心?
沈铎将要出门的时候被沈长卿下令拦了下来,只来得及送了一封信,告知骆修远“沈明欢要于明日造反”这个消息。
沈长卿知晓沈明欢心意,故而不曾阻止沈铎投向骆修远一方,由着他顺利将信完完整整送到。
可是,沈长卿固执地认为,不能是沈铎亲自去,否则,明欢该多难过啊!
哪怕他知道明欢的真实立场亦是如此,沈铎从来不曾站到他们的对立面,可是……这毕竟是一种不信任。
——沈铎从来没有信过沈明欢。
骆修远挣扎道:“先生,如今镇北军、陷阵营尽归明欢,又有黎兰支持,骆修启对他深信不疑,我们……”
“我们也并非没有胜算。”曲正诚冷笑一声,“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沈澈了,镇北大军远在边境,黎承濯孤身一人来大祁,卓飞尘对陷阵营掌控力还不如顾将军,也不知沈澈哪来的胆子敢在明日造反。”
“更何况,他如此行事,沈家如今还有几分声望?天底下的文人,早就不认沈家了。”
曲正诚表情欣慰,“倒是殿下,一直以来博施济众、济弱扶倾,百姓们都很喜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