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远也走到窗前,仔细观望了片刻,边思索边道:“我们去皇宫。”
他语气涩然:“希望能赶得及。”
五千已经足够称之为大军了,浩浩荡荡像一片海,从四面八方涌向皇宫。
皇宫的侍卫守不了多久的。
骆修远在此之前对“造反”二字并没有什么感触,他亦觉得自己的父皇不适合当这天下之主,既然如此,换个人当也是应该的。
可他今日忽然意识到,沈明欢的造反或许不是逼皇帝退位而已,还有一种可能叫弑君。
骆修远无法坐视不理。
这并非是出于忠诚或爱,他不愚忠,也不愚孝,那份血缘间的亲密早已消磨在皇帝一次次的暗杀之中。
他只是没办法对恶行袖手旁观。
“不行,现在去皇宫,就是去送死。”曲正诚苦口婆心,“殿下啊,圣上几次想杀你,难道你都忘了吗?而且你就算去,也救不了他啊。”
骆修远抿了抿唇,“先生,我知道的。”
邦无道,则当留有用之身,以匡时济世。
他不会傻到试图用性命证明正义,鲜血从来就无法洗净罪孽。
可在那之前,起码得先试一试。
“我观察过,这些兵卒原都在城外,是方才从四大城门进来的,可想而知城门定已落入他们手中,我们走不掉的。”
“此番巨变,以何彰之忠诚,他定会前往皇宫救驾,可他亦只有三百陷阵营将士。”
骆修远说:“三百虽少,却是我们如今为数不多的可以争取的力量,但前提是,我们得先拦下何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