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欢……你这个……混账……”骆修启嘴唇蠕动,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何彰:“!!!”
怪不得沈明欢说的是“送”二皇子回家。
“哎呀呀。”沈明欢痛苦地说:“虎毒尚且不食子,陛下,你好狠的心呐。”
他的痛苦表情没有维持三秒,又很快摆出大义凛然的架势:“瑞王是我们的主君,他死了,我们不能无动于衷!”
说完还瞥了那位刚杀了骆修启的将士一眼,示意他跟着演。
将士默了默,将手中染血的长刀藏到身后,干巴巴地道:“没、没错,我们要为瑞王报仇。”
沈明满意了:“陈小雨,你做事总是这么合我心意。”
陈骁宇:“……主公开心就好。”
“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见沈明欢如此干脆地杀了骆修启,皇帝的神色反而更加平静,“朕还没死呢。”
沈明欢笑眯眯地说:“什么死不死的,太不吉利。陛下,只要你写禅位诏书,我保你寿终正寝,如何?”
“若朕不写呢?”皇帝伸手拂开试图挡在他身前的何彰,平淡地问。
沈明欢从陈骁宇手里拿过长刀,嫌弃地甩了甩上面的血迹,可惜道:“那我只能为二皇子报仇了。”
“哈哈哈——”皇帝突然大笑起来,他站起身,傲然地说:“朕是天子,天下有资格杀朕的,只有朕自己!”
众目睽睽之下,他将桌旁一个木盒交给何彰,“此乃玉玺,你护着它冲出去,将它交给修远,就说,朕说的,从今以后,他便是大祁之主。”
以何彰的身手,独自一人带着玉玺冲出包围圈,可能性虽小,但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