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不约而同后退一步,除了同样很得意的卓飞尘。
“还有什么问题吗?”沈明欢很好脾气地问。
曲正诚:“……国库空虚, 无法凑足军饷。”
“抄了薛家不就有了?薛槐不是说了,他们家富可敌国。”
曲正诚:“……”
该死的薛槐,死了还要添乱。
曲正诚沉默半晌,倒是多了几分认真:“贸然动兵,于国无益。”
“怎么会呢?寇国数次扰我边境,残害百姓,把他们打服,他们就老实了。”
沈明欢轻哼一声,“而且,本王也不是在和你们商量,明日之前,本王要看到镇北军西进。”
他看了看其余人,失望地摇了摇头,似是自言自语:“真是搞不懂,平时你们也没少念叨着要雪耻,怎么如今反倒贪生怕死了起来?”
凡大祁子民,提起寇国来都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连文官私底下也写过好几首“请战诗”。
文人尚且如此,武将就更不必说了。
此刻的卓飞尘就像是喝了假酒,满脸微醺的红,一动不动的身子也因为抑制不住的期待小幅度摇摆。
他正高兴,耳边却似乎听到有人叽叽歪歪说什么“不宜”、“无法动兵”、“与国无益”……
卓飞尘:哪个混账?
他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出来,怒气冲冲地循声望去。
……哦,原来混账是他曾经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