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比他更气:“这话你还有脸说?”

到底是一代大儒,卢植轻咳一声,转换回稳重姿态,“曲兄放心,昔日先皇在时我们都能忍下来,不至于如今就不行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也装了很久,因此对曲正诚一改往日冷淡变得热心这件事,众人都接受良好。

毕竟曲正诚与顾成霖的关系一看就非同一般,显然是早就认识了,总不能新帝之师与新帝亲舅都是卧底吧?

新帝是卧底都比这件事可信。

曲正诚点点头,看向角落里一直在发呆的人,“陈兄?陈信兄?可是在为科举一事忧虑?”

陈信回过神,“丞相大人……曲兄。”

他愁苦地点点头,“确因此事。”

林知航也皱眉,“沈明欢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只想随便找个人应付科举?”

这话说的,虽然在场的人心里都觉得陈信能力不足,可这“随便”、“应付”二词听起来还是有些伤人了。

卢植一口茶还没咽下去,险些吐出来,只觉自己上辈子欠林知航的,这辈子才一直为他收拾收拾残局,“林兄的意思是,沈明欢究竟是否在意这次科举?他想要的又是一份何种模样的章程,是要陈信兄认真写,还是潦草结束?”

是要选拔人才,还是从中牟利?

“我认为要拟一份详尽章程。”陆绥平说:“光靠猜测是猜不透沈明欢的想法的,但哪怕有一成可能,我们都该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