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敬昌在思考,自己好像没把这群小孩儿怎么样吧?怎么他们的神情像是受了天大欺负?这群孩子表现得这么夸张,甚至有几个还在偷偷抹眼泪,他该如何向对方的老师证明他们其实什么都没做?
顾文景则是在犹豫,他不太确定对方是不是好友的学生沈明欢,但不管是不是,当着这人的面试图诱拐对方聪明绝顶的学生,好像是有点不太好?
徐翼不由自主挺直脊背,手指划过腰间佩戴的枪支。他这次陪顾文景出来做了乔装打扮,就像普通人家再寻常不过的晚辈。
可沈明欢进门时投来的那个眼神,让他觉得对方是能察觉到他身份有异的。甚至门口伪装成路人、角落处暗中潜伏的同事,这人全都心知肚明。
但是怎么可能呢?对方不过是小小山村的老师,哪怕再有学识,也不应该有机会接触他们这种人才对。
徐翼甚至怀疑是自己猜错了,毕竟他没有任何证据,只出于一份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磨砺出来的直觉。
这份直觉曾无数次救了他的命,徐翼不动声色地看了沈明欢一眼。
沈明欢嫌弃地把泪流满面的云狗儿推开,然而两腿挂满了孩子,他不方便走动,只好无奈地在原地向顾文景等人拱手致意:“先生您好,我是他们的老师,沈明欢。”
顾文景从容回礼,好似刚才认不出对方的不是自己:“我知道你,明欢,我是顾文景。”
沈明欢早就认出了老人的身份。
原主的父母身为军人,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在家,原主很小的时候基本都是住在江家的,经常有机会见到来串门的教授们。
后来原主慢慢长大有了自理能力之后,就选择了住校,平时基本不会回去。
再之后父母离世,他被江黎收为学生,那时顾文景已经去了平县,自然没机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