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欢面具下的脸色异常平静,他曾见过比这还要惨烈的画面,不过大概还称不上习惯。
也许永远都习惯不了。
“好像你更怕吧?”沈明欢调笑一声,蓦然又心软,“要不回去?”
本来就没有必须要坚持的理由啊,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可以不用面对的。
商驰脸色有些发白,他摇了摇头。
“这边来个人搭把手。”负责医疗的军人大声喊到。
商驰拉着沈明欢跑了过去,他已调整好了情绪,积极应道:“我来我来。”
他们跟在军医身后把简单治疗过的军人推进帐篷里。
里面已经住了几个伤员了,本来还在唉声喊疼,见两个未成年小孩儿进来,立马板着脸装得坚毅勇敢,一副“区区小伤何足道哉”的模样。
军医叮嘱他们:“你们俩就负责这个帐篷里的人,药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每四个小时让他们吃一次药,伤口每六个小时换药,有问题叫我,懂了吗?”
商驰小鸡啄米式连连点头,沈明欢乖巧颔首。
如今换药很简单,只需要把伤口上原本的“绷带”取下,换上调配好药的绷带,它会自动贴合附着在伤口上。
所以军医不担心两个小孩的手法会造成一次伤害,招人来与其说是照顾这些伤员,不如说是监督。否则偷偷把药扔掉还是小事,就怕他们又跑回前线。
军医很忙,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又赶赴下一个帐篷。
伤员们见能给他们苦吃的医生离开,复又恢复猖狂神态。
“小孩。”一位四肢都缠着绷带的人问沈明欢,“你为什么戴着面具?”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