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的死讯传回来之后,邵琨瑶就单方面地和莫鸿雪开始冷战。他们曾经那样恩爱,如今只剩下公事公办的漠然。

相敬如宾不是佳话,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他们不是不爱彼此。

哪怕其中只有一个人对这场婚姻失去了耐心,他们都能随时提出离婚,以联盟如今的法律,这段流程可以进行得很快。

可偏偏他们都默契地忽视了还有这个选择,就这么别扭着、怨怼着、彼此折磨着渡过了一个个春夏秋冬。

“沈明欢,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熬夜不许熬夜,下次要是再被我抓到你半夜偷偷玩光脑,我就……就……”

商驰愤怒到一半突然卡壳。

他们两人已经通过了入学考试,如今住在第一军的学生宿舍。

第一军阔绰得很,宿舍是小套间的形式,一人一个房间,四人一个宿舍。

只是现在不是新生入学的时间,其他的宿舍都安排满了,谢旭只好另腾出一个套间给两人住。

“就怎么样?”沈明欢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恶劣地笑了笑,“哥哥?”

商驰的理智随着这声“哥哥”彻底消失,整个人像喝了假酒,晕晕乎乎。

虽然他们对外以兄弟相称,但沈明欢一直是“商驰、商驰”地叫他,商驰总觉得,沈明欢其实是不太承认这段结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