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三国关系没这么僵硬的时候,各国皇帝之间也虚假地以兄弟相称,燕帝这“贤侄”的称呼从辈分上来讲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这内容,就连聂时云都能听得出来是在咒沈明欢早夭。
沈明欢微微一笑,“过奖过奖。”
燕帝哽住,朕没在夸你!
他从善如流掀过这个话题,“我燕国人才辈出,宫内亦有许多名医,可要朕召来为你诊治?”
“啊,陛下果真心怀宽广。”沈明欢冁然而笑,“不过不必了,孤这病生来就有,只能用药养着,譬如雪域野参、白蔻、仙鹤草、连冬鹿茸、百年灵芝……”
你是真敢念啊。
燕国大臣的脸都黑了。
沈明欢一下念了十几味药材,每一个都价值千金。
他恋恋不舍地停口,“孤知道燕国国富民强,天材地宝无数,这些药对贵国来说也就一般,但孤怎好过分劳烦陛下呢?陛下千万别客气,这些就够了。”
他刚正不阿,义正辞严:“千万别给多,给多孤也是不收的!”
燕帝:“……”
燕帝断然道:“贤侄远道而来辛苦了,是朕考虑不周,你身体不适,合该好好歇着。”
他没给沈明欢说话的机会,吩咐道:“王卿,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务必让友国使臣宾至如归。”
被喊到的官员出列,躬身应“是”。
聂时云急急喊道:“陛下,盟约……”
“容后再议。”燕帝挥了挥手,宣布退朝。
王大人一看就是专业的,彼此经过一番商业的吹嘘和试探,勉强算是走完了招待使臣的流程,而后迫不及待地把人送进驿站。
“沈太子若无旁的吩咐,下官这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