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只是看一眼中药都会难受。

何太医瞥了一眼跪在门边的随青,不在意地越过他出门,“公子,明日我再来盯着你喝药。”

沈明欢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他为这个小世界的任务付出太多!

“你很喜欢跪着?”沈明欢还没从那碗药中缓过神来,语气有些萎靡。

随青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没学过这个问题,只好踟蹰道:“属下……”

他“属下”了半天。

沈明欢叹了口气,“如果是聂时云,他现在已经站好了——这句话不是要你回答,是在让你起身。”

“公子不罚属下吗?”随青低声问。

他很习惯各种刑罚。

不论是因为他方才无礼地闯入,还是因为他向燕帝的告密,都应该罚他才是。

沈明欢坐直了身子。

随青条件反射也跪得更端正了些,他从未如此恐惧、又如此心甘情愿地等待宣判。

沈明欢问:“识字吗?”

随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试探回答:“会一点。”

沈明欢起身,步伐懒散。

他本就还在病中,便显得更加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