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为陛下分忧罢了。

沈明欢意味深长地看了随青一眼,重重地冷哼一声。

请柬没署名。

这是他案头多余的、没送出去的请柬。

燕帝微有些不耐,对沈明欢的印象再度更新。

得理不饶人。

一旦表露出不满,便格外难哄,脾气差得很。

燕帝一瞬间有些后悔,早知便不让随青动手了,从别处弄几张请柬来也不难。

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他是燕国天子,何必迁就沈明欢一个寄人篱下的他国太子?

“贤侄不解释一下吗?”燕帝语气强硬了许多,冷淡道:“猜度圣意,其罪当诛。”

沈明欢不以为意,他甚至称得上兴致勃勃地把请柬展开,指着上面的字眼:“所以陛下喜欢的颜色是黛紫吗?”

“自然不。”燕帝不加思考。

他不喜欢紫色,事实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颜色。

在这些与天下无关的小事上,他一向不多费心思。

沈明欢继续问:“那陛下喜欢昙花吗?”

燕帝觉察出这话背后有更深层次的含义,但他不打算被牵着鼻子配合:“你想说什么?”

沈明欢放下茶杯,坐正身子,“自古为君者不愿臣下猜度心思,忧的是有心术不正之人投其所好,陛下有这个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