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瘪瘪嘴,下意识地想说些什么,却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下意识地把这段话牢牢记在了心底。
头脑昏沉的谢知非于混沌中朦胧捕捉到这几句话,霎时间驰魂宕魄。
如经一场海啸,似喜似悲。
他想,不会再有别人了,未来的天下共主,除了这人,不能再有别人了。
就像是在雪地跋涉时偶遇渴盼已久的故人,原想笑着问候一句,出口却是哭腔。
你终于来了。
你怎么才来啊?
谢知非拼命挣扎着想醒过来,想睁开眼睛,再想看看这位小太子。
但或许是伤势太重,又或许是太震撼,心潮剧烈起伏下,便直接昏了过去。
而他以为的剧烈挣扎,在沈明欢眼里,不过只是手指微微抽搐。
“我不擅长治外伤,公子,你还是另请一个大夫来吧。”
“何太医谦虚了,您就是不擅长也比外面那些医师厉害,孤相信你,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谢知非朦朦胧胧恢复了些许意识,他对小太子的声音记忆深刻,也许是在他昏迷时内心已然响彻过千万遍。
但现在怎么隐约觉得这位胸有丘壑的小太子此刻语气有些恭维?
何太医怀疑地看着沈明欢:“公子,你该不会是觉得这样就能给我找点事做,然后就顾不上你吧?”
“怎么会?”沈明欢慷慨激昂,“太医有所不知,这个人对孤非常重要,孤只有交给你才能放心啊。”
谢知非:“……”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重要。
何太医将信将疑,“他的腿断了有一段时间了,又没及时治疗,我已为他接上,能恢复成怎么样就要看他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