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下脸,“莫非有人假借朕的名义对你说了什么?”

“陛下这是推卸责任?”沈明欢轻哼一声,怒气冲冲地抱怨:“陛下,每月的分红孤可有少你的?你何必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对孤的商队下手?孤说了孤只想做做生意,对你们的江山没有半点威胁,你如此施为,究竟是冲着钱财来的,还是在针对孤?”

“何意?朕做什么了?”燕帝眉头紧皱。

他暂时没打算和沈明欢撕破脸皮,这个人有大用,他是想让沈明欢为燕国效力的。

沈明欢阴阳怪气道:“昨日,孤的商队在茗山下被劫,陛下总不能说不知道吧?”

燕帝觉得离谱。

跟他有什么关系?这语气一副认定了他是幕后黑手的模样。

燕帝不悦地说:“山匪横行,被劫被抢都是常事,就连朕的国公前些日子都被匪徒冲撞了。”

罢了,且忍忍,沈明欢就是这种性格,既然要这人替他办事,他姑且多担待一点。

“孤如果没有证据敢这么和陛下说话吗?”他敢。

沈明欢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力道稍重,陶瓷与木相撞,发出沉闷声响。

他从袖里掏出一幅画卷展开,指着上面的图案咬牙切齿,“这是孤得到消息让人去收殓尸身时他们画下的,陛下,你应该看得出这支断箭是你燕国的官制品吧?”

“且孤早就叮嘱过他们一路上注意隐蔽,宁可花费时间绕路也要保全好自己,怎么就能被一网打尽?除了孤与陛下,还有谁能得知他们的路线!”

燕帝都要被气笑了,“沈明欢,以你的才智怎会中这种拙劣计谋?你的商队都是朕出钱建的,朕有什么必要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