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欢,朕再说一次,这件事情与朕无关!”

燕帝勉强冷静,“这事朕不知情,不信你可以审一下随青。”

他没等沈明欢同意,招了招手,对内侍吩咐:“去取随青的卖身契来。”

沈明欢只好“勉勉强强”、“识时务”、“适可而止”地“被迫”收下,表情十分不情愿。

一个不再忠诚的小小侍卫,换沈明欢消气,这个交易燕帝觉得很值。

即便少了一个监视的人,但沈府里密不透风的棋子也够用了。虽说不能像随青一样做到句句转述,可沈明欢总不至于凭借这一点点私人空间就能翻云覆雨吧?

最重要的是,燕帝接下来要用到沈明欢,他觉得有必要要展示一下自己“用人不疑”的气度。

“朕的这几位皇子,倒是让贤侄看了一场笑话。”燕帝语含笑意,如同与友人谈起自己操心不已的爱子,无奈中夹杂着宠溺,“听闻贤侄曾言,我燕国后继无人?”

沈明欢揉了揉手中的卖身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随青。

随青低着头,与上次相比,他此刻确实是害怕的。

随青不懂政治,他只是了解沈明欢,他知道沈明欢不会怪他,也许上次也只是装模作样地在为今日做铺垫。

他都知道,可他依旧惶恐愧疚,惊惧不能安。

“孤是说过,陛下不也这么觉得吗?否则也不会至今未立太子。”沈明欢神色坦然,理直气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