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能重来一次,臣大抵还会作出同样选择。”

他们在这商议谋逆大事,窗户本来是关上的,只不过方才打斗中被侍卫劈开。

晨辉透过云层洒了进来。

敦王循着日光看向天边的云,多少也有了些不甘:“悠悠苍天,何薄于我?既给了一个沈巍,让我平白生出野望,又为何降下一个沈明欢?”

“王爷!”敦王的侍卫已经泪流满面。

陈御史翻了个白眼,全然没被话语中的苍凉打动。你有野望,就能拉着整个雍国陪葬?你想殊死一搏,拼一把皇权富贵,就得毁了他们好不容易盼来的明君,让天下再分裂三百年?啊呸!

陈大人没发现自己的双标,现在皇位上坐的要还是沈巍,陈大人固然也会愤慨,却不会这么激动,说不定还能和敦王共情,感叹一句“苍天薄情”。

沈明欢若有所思地看了敦王一眼。

打仗还行?他可太缺人才了,就那么几人来回用,谢知非都快累死了。

敦王谋逆罪无可赦,可这和他新找到的人才有什么关系?凡大才者总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个性,他的人才喜欢戴面具也很正常吧?

沈明欢喃喃自语:“朕是皇帝,皇帝是没有心的。”人尽其用的事,怎么能叫压榨呢?

“陛下,您说什么?”陈御史没听清。

沈明欢又不动声色将敦王上下打量了一遍,“没什么,先把他们全都压入大牢,之后再审。记住,不要引起注意。”

陈御史见这其中的“他们”也包括南怀瑾,顿时老怀大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