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欢拉开门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朕会让人把公务送来,你别以为能够偷懒。”

这算什么惩罚?南怀瑾哭笑不得,对着他的背影长揖行礼:“遵旨。”

大概是桌椅点心沈明欢都没让人撤走,分明还是那个牢房,南怀瑾如今再看已没了刚进来时的那份压抑。

他在椅子上坐下,还能依稀听到拐角后沈明欢交代小吏的声音:“多取几盏油灯来,地牢昏暗,别让他把眼睛熬坏了。”

南怀瑾终于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

沈明欢边吩咐边往外走,一道人影从南怀瑾隔壁牢房出来跟在他身后。

来人羞愧躬身:“陛下,臣愚钝。”

沈明欢看了他一眼,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笑意:“陈御史,你都听到了吧,现在可以放下心了吗?”

陈御史总觉得南怀瑾荣宠过甚,不是为臣之道,一直想找个机会提醒他,结果一不小心发现对方在笼络朝臣。

陈御史最初只以为南怀瑾想要结党营私,出于种种情分,他没第一时间告诉沈明欢,只想劝南怀瑾在还没铸成大错时收手,哪想对方先积极地邀请他加入敦王阵营。

这可是谋逆!陈御史痛心疾首,找了机会立马进宫禀报了沈明欢。

之后沈明欢也向他解释过,南怀瑾所谓的拉拢朝臣无非是想将不安分因素一网打尽,而陈御史的过度关心或许才是被他误会成谄媚与结党营私。

时间紧迫,南怀瑾也来不及多加分辨,因此才拿敦王做了个简单低级的试探。

南怀瑾一开始的计划绝对不是这样的,他一定会是想等自己把事情全做完才告诉沈明欢,他才不会让沈明欢有一星半点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