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告诉他:“那不是宠信,那叫信重。为父至今都想不通,虽然两位丞相大人有王佐之才,但当初先帝怎么就能那么放心,连政权都敢托付?”
他的好友笑道:“因为那是先帝啊,凭先帝的本事,有什么是不敢的。”
他们的语气,是全然的崇敬与怀念。
“儿啊,得亏你是我儿子,要不然这件事我都不能告诉你。”
中年人神神秘秘:“你觉得当今陛下如何?”
年轻人老实回答:“陈伯伯说过,自九州一统,大雍建国以来,十年而天下治。如今四海升平,物阜民丰,这其中……当今陛下没什么功劳。”
“咳咳咳。”中年人差点被他吓死:“这话可别到外面说。”
旁边的好友老脸一红:“晖儿,陈伯伯的话,你也不用每句都学。”
年轻人点头:“我知道的,我对着父亲和陈伯伯才直说。”
中年人像做贼一般四处张望,而后压低声音:“你陈伯伯说的也对,但是陛下有一个很大的优点——没有野心,且听话。”
他说的很真诚,但是对于帝王来说,这样子的形容可算不上夸赞。
“当初先帝选中当今陛下为储君,还专门让陛下拜两位丞相为师,要敬茶的那种。不仅如此,四大军营的军权,先帝也给了两位丞相,当众说如果他们不满意当今陛下,大可以再换一个。”
“你问为父先帝待两位丞相有多信重,从此事便可窥见。先帝在位时,没人敢给丞相气受,先帝走后,怕丞相受委屈,专程为他们筹谋了不少后手。”
年轻人听得心驰神往,恨不得以身代之。
两人笑他:“羡慕了?吃醋了?忍着吧。先帝不到两年统一九州,神文圣武,当初不知多少贤才千里迢迢来投,甘愿为他驱使,你如今的本事还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