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无呼吸凝滞了一瞬,很快又恢复自然,他语气决绝:“即便会过得不开心,我也要他活着。”
话音落下,现场又再度陷入沉默。
所有人面色挣扎,似乎在下某个极其困难的决心。
忽然有人像是癫狂般大吼了一声:“我不干了,军师,我不想干了。”
夹杂着哭腔。
一个化神期,竟站不稳似的跌坐在地,他放声大哭:“我、我,那是王啊,我怎么能对他出手,我怎么能第二次对他出手?我做不到。”
“可以。”白瑾无很平静,没有怜悯,没有失望,更没有动摇。
他认真地说:“我们之前约定过的,你如果不参与,现在就可以离开,但你要保证,这些事情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军师,我知道我口不严,又爱喝酒,我已经让我夫人给我的神魂下了禁制。”涉及神魂的术法都或多或少有些副作用,这种禁制多用于控制死士或是奴仆。
他从地上爬起来,羞愧地看了一眼在场众人:“对不起。”
他弯着腰,脊背佝偻地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林榆没忍住,朝他大吼了一声:“杨阔,你这个懦夫,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杨阔触到大门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白瑾无厉声道:“当初说好自愿,谁都不许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