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想起他似乎不是人,但还是接着说,“睡了就睡了,我们以后也就当没见过,就这样吧,原先的事看在你救命的份上一笔勾销,我也不需要你承担任何责任,但是打胎的费用需要你出。”

白梵目光微沉,“你很讨厌我?”

连见都不愿见。

黎乐对他说不上讨厌,那夜的事迷迷糊糊她也有配合,后续体验感应该还行,但不讨厌并不代表她想见到他,因为比起那夜记忆更差的是她一直被一只猫蒙骗的事。

想到这,黎乐心里有点酸涩,“你走吧,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白梵心口被针扎般传来刺痛的感觉,他微抿着唇,眸色黯然,“黎乐,不要讨厌我。”

黎乐开始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烦,顶着这张俊脸露出这般委屈悲伤的模样,让她想表现更狠一些的表情都摆不出来。

“不讨厌,可以出去了吗?”

她不得不说出这话。

白梵定定地打量了她几秒,确认她神色并非撒谎,心下微松,只是唇腔间仍旧有着沉沉涩意。

“好,这是我的电话,需要打胎了再联系我,我先走了。”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幽深的金眸中似乎像晕开了的泥沙显得有些晦涩黯然。

黎乐听到‘打胎’二字,终于有了疏离之外的反应,她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纸条,两人连手指都没碰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