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他体内有神血加持,绝不会轻易地死了。”楚家大伯面不改色地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指,命人将楚弈绑在石柱上。
楚弈与焚尘醉紧贴着捆在了一起, 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底下的断剑上, 犹如急促的铃声。他微微动了一下手指,耳边萦绕着众人低念咒法的声音,出离得讽刺。
这些族中前辈, 他都见过。无一例外顶着副慈悲的皮囊, 终日将道义挂在嘴边上,原来全是群心狠手辣的“屠夫”吗?
“楚弈,你不是想见那些孩子吗?大伯满足你。”楚家大伯的语气夹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 仿佛胜利者的轻蔑。
家丁们抬着一方匣子走来,匣子上缠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楚弈有所感, 抬起头低声呜咽着, 似是祈求又好像在咒骂。楚家大伯的嘴角越抬越高, 看着被他玩弄在股掌中的亲侄子, 只觉得多年的嫉恨一朝得报,再不必带着伪善的面具。
“刨开他的丹海,把这怨灵注进去!”
轰隆一声,晴空惊起一道白闪,继而阴雨骤降,犹如苍天在低泣。
祭祀进行了一百天。
十日,除其内丹,入怨灵。
十日,刨其五脏,注银水。
十日,斩其四肢,剥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