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陌生的情绪,乐英是极其不适应的。
昏暗里,眼睛快速眨了两下,很快就是慌乱占据了上风。
脑袋一片空白中,等乐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像是触发条件反射般先动了。
随着一声被压抑的闷响,后脑勺处传来温热的触感。
是时昨用手掌护住了自己。
太暗了,也太静了,乐英甚至能感受到松拢着的手指温度,脑海里忍不住冒出时昨的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是一双很有观赏性的手。
刚刚声音那样响,乐英都怕时昨痛到,刚想问“痛不痛”,又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他身上,都这样久了,他也没吭一声。
又急忙道:“小昨,是不是压到你了,我是不是很重啊?”
说完乐英就想起身,却碍于狭窄的活动空间,她只得放缓自己的动作。
即使他们看不清彼此,时昨却像是看出她要离开似地,手腕被手掌握住了,确切来说,更像是轻轻搭在了上面。
可没过几秒,时昨收回了手,手指随意地搭在腿侧。
“没事,很轻。”他的声音听起来如常。
背部抵在不平滑的木板上,有些硌人,乐英尽量伸展开手臂,晃了晃,试图把那阵窜上来的麻劲抖掉,又不忘关心地问:“小昨,你还怕吗?”
“有你在,就不怕了。”时昨的尾音带了隐约的笑意。
明明看不清神情,乐英却很确信,时昨是在看着她的,而且一定是那种很认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