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的?疼痛似乎又一次从灵魂深处涌上?来?,又被那股清凉的?寒意驱散少许。
景深闭上?眼,靠在副驾上?。
程居延侧头看他,发现他脸色惨白,冷汗从额角滴落,眉眼间有隐隐的?黑气弥漫。
程居延面色一沉,抬起右手,把手套咬下来?,然后把掌心覆盖在景深的?眼睛上?。
景深一顿,熟悉的?寒气忽地大量冲进来?。
他静静地,任由?那股寒气在体内游走,带来?酥酥麻麻的?奇异感觉,一点一点安抚、修补灵魂深处的?灼烧感。
没多久,放在眼睛上?的?手收了回去。
景深睁开眼,看到?了程居延藏在手套下的?那只手。
苍白纤长,骨节分明,荆棘一般的?黑色纹路从指尖一直生长到?手腕,栩栩如生。
程居延看他一眼,又把手放到?他面前。
景深朝他看去。
程居延单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懒懒道:“帮我戴上?。”
景深顿了下,随后拿过手套,慢慢帮他戴到?手上?,遮住那奇异的?纹路。
“我睡了多久?”景深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哑。
“半个小时。”程居延掀开座椅旁的?储物盒,“喝点水。”
“哦。”景深拿了瓶水,小口小口地咽下,嗓子终于舒服了。
他握着水瓶,感觉精神?恢复了很多,问道:“秦乐湛怎么样了?”
“受了点伤,没什?么事。”
“梁意欢和郭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