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慕容锦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谢澜想着车外面都是这样一副破旧的光景,里面一定好不到哪里去。他一想到慕容锦变黑的脸色,就觉得很有意思。

他见还没有轮到前面的赵北海上车,忙转头去看身后的慕容锦,想看看他的脸色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好笑。

“嘿嘿慕容啊,你今晚可有的熬了。”谢澜笑眯眯的扭头,视线还没有落到慕容锦的脸上,就先看到了不远处的灯杆之下站着个黑影。

小县城的客运站内的路灯不够明亮,昏暗的像是坏了一样,什么都看不真切。

按理来说,在客运站里的不是等车的旅人,就是还没有下班的工作人员,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谢澜也是这么想的,视线在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身上一扫而过,就揶揄地看慕容锦。

“熬什么?”慕容锦抬起眼睑,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看着谢澜。

昏暗的灯影模糊了他的轮廓,也削减了五官的锋利,变得柔和缱绻,谢澜一时晃了神,一贯伶牙俐齿的他动了动嘴唇,竟然没接上话。

慕容锦勾了下唇角,露出抹极浅的笑,如果那样清浅的弧度可以称为笑的话。

灰色的行李袋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空着的右手抬起来搭在了谢澜的肩上,掌心是棉质柔软的触感和谢澜温暖的体温。

慕容锦的手长得非常的漂亮,手掌欣长,指骨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是长椭圆形的,根部有着淡淡的粉,苍白的手背上鼓着枝丫一样的黛紫色血管,好似精雕细琢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