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一侧的轮胎离开了地面,绕着那颗不算粗壮的树绕了一圈,那抬起的轮胎又“嘭!”地一下落回到了地面。

这边谢澜吓得面如土色,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气喘大了,就让这岌岌可危的面包翻了车,等四个轮子都挨在了地上,才算是松了口气。

“慕容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驾照。”谢澜不停地拍着胸口安抚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还有,谁是圣母了?”

慕容锦睨了谢澜一眼,揶揄的目光在他的惨白的脸上转了一圈,嗤笑道:“放心,我的驾龄比你的年纪都大。至于圣母,不就是你吗?”

“你这破嘴啊。”谢澜气得翻了个白眼,环抱着双臂,将自己砸进不算舒服的副驾里,透过挡风玻璃看外面越来越暗的天,“我怎么就圣母了?你把话说清楚了。”

慕容锦反问,“想着救一伙儿穷凶极恶的盗墓贼,难道这还不圣母吗?”

“我还不是因为他们知道谢将军墓在哪里嘛。要不谁管他们死活啊。”谢澜撅了噘嘴,他不想和慕容锦吵,也就不大声说,话就含在嗓子眼里嘟囔。

慕容锦哪里会不知道谢澜想什么,不过谢澜不明说,他也就不接这个话茬就是了。

那天晚上他没有立刻从盗墓贼手里带走谢澜,不过也是想让谢澜吃一点苦头,彻底断了找谢将军墓的念头。

最好是能断了走考古这条路,毕了业后就回家继承他爸的公司,和这行彻底没了关系。

谁成想,苦头是吃了,不仅没让谢澜绝了念头,反而还让他的梦有了新的进展。

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慕容锦眸光暗沉,似无月的夤夜般幽邃。抿地平直的嘴角也向下拉出一点微不可查的弧度。

握着方向盘的左手蓦地攥紧,掌心的皮肤与皮革摩擦出让人牙酸的“吱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