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方才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让谢澜和慕容锦两个人不要当真,脸皮之厚可见一斑。
谢澜觉得这韩二爷虚伪的要命,现在看他的笑就跟看见了癞蛤蟆,心里膈应的要命,懒得给他好脸,也不搭腔,绷着张小批脸,垂着眼研究膝盖上慕容锦那只能送进展上当艺术品的手。
他们坐的布艺沙发是个小两人位的沙发,底色是黯淡的裸色,本来鲜艳的粉红色碎花也掉了色,整个沙发看起来又旧又脏。
谢澜和慕容锦一人一边坐在脏兮兮的小沙发里,中间留了道不足手臂宽的缝隙,头还默契地朝向了两边垂着,表情都高度一致。
谢澜长得乖,眉眼俊朗,就算是怒发冲冠了,也是威慑力不足,差了些火候。
但慕容锦不一样,他的五官本就浓稠昳丽,美得攻击性十足,平时神色恹恹时就可退人于千里之外。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韩二爷的话真惹他生气了,还是被谢澜的情绪传染了,一张美人脸彻底沉了下来。
眉眼间笼着如有实质的阴沉,浑身散发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阴森气息,就跟阎王爷附体似的。
说老实话,这屋里除了疯道士,和粗神经的谢澜,剩下的各位盗墓贼都有些打怵。
“嗯咳。”韩二爷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试图引起谢澜和慕容锦两个人的注意力。
谁料,这两个人眼睫都不抬,明显是不想理会他的意思。
韩二爷也不嫌尴尬,唇角挂着笑,自顾自地说道:“两位小哥大概已经知道了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吧。我在这里说一下吧,我们接下来要去找的斗是谢将军墓。”
谢澜瞳孔猛地一紧,用力咬了下后槽牙,两侧的咬肌绷紧又松开。虽然他早就知道了这伙盗墓贼的目的,但是从韩二爷的口中得到了证实后,仍是觉得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