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碎了。”老贺虽然做错了事,但语气却一点也没弱下去,“你不是有块表嘛,拿表换。”

谢澜微笑,我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贺嘴上虽然说不管,但还是掏出了个边角都磨损了的棕色皮钱夹,从里面抽出了一把粉红色的钞票敲在了谢澜的手里。

“就这些,看着买,花超了就特么卖表。”老贺一脸肉疼地捏着钞票的一边舍不得松手,还是谢澜生抢过去的。

老贺“啧”了一声,快步走向了村口,那张藏在黑暗里的脸都痛苦地挤在了一起,垂在身侧的手指搓碾着,估摸着刚才那叠钞票的厚度。

是五千,还是一万?是不是给太多了啊,这破地方有个两三千就够走一个来回的了,要不然现在回去要回来?

不行,那也太丢面子了。

老贺这人抠的很,花一分钱都斤斤计较。下斗的装备是韩二爷出的,身上的行头是买装备剩下的钱置办的,他个人最大的开销就是烟。

烟还是别人抽华子,他抽红塔山。打火机别人用zippo,他用一块钱俩的塑料打火机,用到没油为止。

倒不是因为老贺有多穷,他就是单纯的抠门,谢澜能从他的手里弄来前,也是可以让这些盗墓贼另眼相看的了。

再说回谢澜这边,老贺走远了后,他抬手按开了车里的灯,借着昏黄的灯光数着手里的红票子。

“八千二,慕容你说,这些钱够咱俩在鬼市里买多少东西啊?”谢澜用肩膀撞了下慕容锦的手臂,问道。

“诶对了,你说这个鬼市是蒲松龄写的那种鬼市,还是京市的那种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