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学着谢澜将长剑放到了地上,歪了一点头,逗弄宠物似地问,“谢将军这是,傻了?”

谢澜回了神,忙垂下眼,将目光从慕容锦瑜的身上挪开。他放下枪,抱拳告罪道:“见过殿下。”

“殿下?”慕容锦瑜挑眉,不喜欢谢澜这样的疏离,冷淡的声音中藏了一丝不喜。

“本王既到了这里,便只是谢将军的监军,不是什么雍王,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谢澜暗自撇嘴,心说您要是真拿自己当监军,就不会自称本王了。他也不欲在这个问题上与慕容锦瑜多做纠结,本尊都说去了那些繁文缛节,他自然乐得自在。

“殿下怎么起这么早?用过早膳了吗?”

“这话该是本王问谢将军才是吧。”慕容锦瑜的目光落在了谢澜眼下再明显不过的淤青上,“你奔波数日,昨夜才回府,合该好好休息才是,怎么一大早就起来练枪?”

谢澜没想到慕容锦瑜竟然知道自己是昨夜回了府,说是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他明明没有惊动任何人,怎么就被雍王察觉去了?按照他的功力,不应该啊。

难道说?谢澜的目光落在了慕容锦瑜放在地上的长剑上,原先他只当这雍王和许多皇亲国戚一样,习武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其他人如何,谢澜猜不准,但这慕容锦瑜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八成,也是个高手。

“殿下擅用剑?”谢澜明知故问。

慕容锦瑜看着谢澜的发顶,唇角淡笑的弧度又向上扬起一点,配着弯起的凤眸和眼角的朱砂痣,竟然有几分邪气。

“算不上擅长,只是用着习惯了。怎么,谢将军也会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