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两步,见慕容锦瑜还站在原地,又看那老板娘对他笑得花枝招展的,心中咯噔一声,大呼不好。

这长在京都里的王爷平日里见的都是端庄贤惠的贵族千金,没见过这样勾人的妖女,别不是真让人勾去了魂魄!

谢澜脸色一沉,大步跨了回去,也顾不上什么逾矩不逾矩了,握住了慕容锦瑜拿着剑的腕子,连人带马一起扯走。

慕容锦瑜不挣扎,也不说话,就任谢澜死死攥着自己的腕子,闷头拉着自己向前走。

他们撞散了一伙穿着白色罩袍的马队,又撞从一群牵着骆驼的大胡子西域人的商队里穿过,最后被两头背着花椅子的小象逼停。

谢澜本来就心烦气躁,听着一旁耍蛇人吹着吱吱呀呀的异国小调,火气直冲脑门。

他不悦地四处看着,好不容易在拥挤的街道中找到了条僻静的小巷,拉着慕容锦瑜就往那边走。

等进了小巷,人声离远了,谢澜窒闷的胸口才觉得好些。他松开紧攥着的手腕,赌气地鼓了鼓脸颊。

慕容锦瑜:“不高兴了?”那条被谢澜捏过的手腕隐隐作痛,提醒他面前这人对他做了旁人绝对不敢做的,要掉脑袋的事情。

或许是谢澜从文慧帝那里听过关于雍王太多的狼子野心,潜移默化之下便将这位殿下钉在了乱臣贼子的耻辱柱上。

哪怕现在对雍王有所改观,但相处时往往会少了些对天家的恭敬疏离,多了几分随性而为。

就比如现在,谢侯爷对雍王的先发制人非常不满,眼睛一横,给了雍王一个厉害的眼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