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样子是没少听谢澜的事迹,眼睛都不敢乱看,生怕哪里得罪了这个在黄泉里横着走的爷,挨上一顿毒打。

谢澜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被妖魔化了什么样子,他这人好奇心重,还挺想将那个小伙计拉过来打听打听的。

柳娘性子风风火火的,前一秒打过招呼,也不同谢澜寒暄两句,后一秒就引着谢澜和慕容锦瑜往里面走。

“九楼的揽月给谢爷您准备好了,瓜果酒水也备上了。葡萄酒合胃口吗?还是要中原的烧刀子?”

谢澜听到烧刀子眼睛都亮了,柳娘这里的酒都是前面那酒铺供应的。那家酒铺的酿酒师傅手艺绝的很,最好的就是这烧刀子,一口烈酒入喉,好似五脏六腑都跟着着了火。

灼烧的热意退了后,就只剩下舒坦了。谢澜最爱那家的烧刀子,以前为了这口酒没少来黄泉。

现在听柳娘问了,他想都没想就要说烧刀子,只不过余光瞥到了身边的白,那到嘴边的三个字又被他生生咽下去,改成了“葡萄酒吧,酸酸甜甜的,好喝。”

就是跟果汁似的,没个酒味儿,没劲。

走在他们前面的柳娘上台阶的脚步一顿,诧异地扭头看谢澜。她看到谢澜身旁从头遮到脚的同伴,福至心灵,明白谢澜是为了迁就这位同伴。

有意思,能让谢澜这样迁就的人,身份定是不简单。要知道前几次谢澜带来的人,可都是以谢澜的喜好为准呢。

柳娘弯起的眼中盛满了兴味,不过她有分寸,好奇归好奇,却不会主动探究客人们的隐私。

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的人,可真没几个身份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