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女王刚愎自负,屠戮名臣良将;楚帝年老昏聩,骄奢淫逸,百姓怨声载道。”

“东离早就国纲不振,现在的主君年幼,摄政王把持朝政,东离已经不姓雍,姓了白吧。”

“再说澜弟的大安,慕容琢妇人之心,心胸狭隘,苛待长辈,重文轻武,宠幸奸佞。”

萧霆看着谢澜的双目,逼迫道:“这样的君主,是澜弟心中要的明君吗?”

谢澜眉宇一紧,用力咬着后槽牙,下颌线蹦出锋利的轮廓。

他用力攥着彩瓷的酒杯,手背上青筋暴起,掌心中的酒杯上也出现了细细的裂纹。

谢澜当然知道要反驳萧霆,可他偏偏句句属实,让他无言以对。

谢澜要说什么?昧着良心说文慧帝贤明?怎么可能,他登基一年,光是税收就涨了两次了,天水城附近的村庄里早就一片骂声了。

可这些都不是他叛国的理由啊,他是谢澜,是谢家人啊。

萧霆见谢澜沉默不语,再接再厉,“既然当下已无明君,也无天平盛世,何不再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出来?”

谢澜闭了闭眼,添了下干燥的唇,道:“战火再起,只会让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饱尝痛苦。”

萧霆厉声反驳,“天下不平,百姓才是真的受苦。谢澜,你是镇守边关的武将,一年中蛮夷要来骚扰多少次边关,会死多少人,怕是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谢澜点头,别说往年了,今年入了秋,蛮族就没闲着过,十几天就来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闲。

萧霆冷声陈述,“换做之前,蛮夷哪敢如此猖狂?还不是因为他们更早地察觉到了当下的中原,已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