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谢伯来了,要不他这么冒冒失失地跑去找慕容锦瑜问,才是真正的里子面子丢的一干二净了!
谢澜双手捂着脸,又蹲了回去。
他想到刚刚脑袋里想得种种,发间露出的一点耳尖更红了,几乎要透亮了,喉咙里也发出了声羞愤地“唔”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安心。
谢伯在门口看了一圈,被满院子的红蜇的眼睛疼,寻思着回去就将那些不懂事的猴崽子挨个拎遍耳朵。
他背着手刚要出院,就看到青石板上有个什么东西在反光。
谢伯走过去一看,见带着一层浮雪的青石板上孤零零地躺着杆银枪。枪身上也沾了些浮雪,晨曦的浮光洒在上面,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诶,怎么少爷的枪掉到这里了啊?都多大的人了,还是丢三落四的。”
谢伯含笑的语气中带着长辈慈爱的责备,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银枪,小心地拂去了沾染在上面的浮雪。
谢澜惯用的那杆银枪是精铁打造的,分量不轻,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根本就拿不起来,逞强硬拿的话会伤了手腕。
不过谢伯年轻的时候是谢老侯爷的书童,武功是和谢老侯爷一起学的,放在江湖上也能算得上是二流高手了。
虽然人到中年后就疏于练武了,但还是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就拿起谢澜的银枪的。
谢伯来到门边,习惯性地敲了三下门,就站在门外等。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谢澜的声音,抬手再次叩响了门,“少爷,您在房里吗?”
人就背靠着房门蹲着的谢澜将脸又往手里埋了埋,全当自己是个聋子,什么也听不见,装死不应。
“少爷,您的枪掉在院子里了,老奴给您送枪来了,您在屋里吗?”谢伯没有听到谢澜的声音,又问了一遍。这一次依旧没有听到回应,他也没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