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观察谢澜的表情,见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时,杵在门边当门神的谢澜动了动眼皮,心知这是问对了。
谢伯知道他们家少爷憋不住话,适时地住了嘴,等着他们家少爷自己将为什么生气说给他听。
要不说谢伯了解谢澜嘛,他那门神没当多久,就自己下了凡,开口说话了。
“我那院子。”谢澜朝门外努了努嘴,正好看到那掉光叶子的树枝上缠的红绸带,想起自己方才脑补的东西,额角一突,就想出去将那一树碍眼的红给薅干净了。
“谁布置的?弄一下子红,难不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要办喜事呢,这不是让人误会呢嘛。”
谢澜这话听得谢伯一头雾水,歪了下头,往卧房的方向瞥了眼。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自家少爷最喜欢的可就是红色了啊,衣箱里的衣服,就没几件不是红的,这难看是从何说起啊?
“少爷不喜欢的话,老奴让他们拆了,换上少爷喜欢的颜色?”谢伯试探着问道。
他又朝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的是谢澜看到的那棵树。别说,这一树的红,还真挺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
不过谢伯没弄懂,他们家少爷是怕谁误会去了?他们这府邸,统共就没几个主子。
自从雍王住进来后,顾副将和几位将军都不回来住了,整个府里说得算的,就剩下他家少爷和雍王了。
电光火石间,谢伯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唇角的笑意中也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啊。
那边谢澜还不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谢伯猜到了,左手虚虚攥着拳抵在下颌上,一脸纠结地看那红彤彤的树,思来想去,还是有些舍不得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