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谢澜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倒也是理直气壮的很。不过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神色下藏着几分心虚。
“是吗?”疯道士挑起右边眉峰,狭长的眼中中尽是玩味,笑容讥诮,“谢小哥你能确定吗?”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特意将“你”字被咬的很重,像是故意暗示着什么。
确定两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谢澜忽地就想起了县城宾馆那夜慕容锦说过的话,他说他找了很久。
那不就是说明慕容锦以前是见过那份地图的吗?
既然见过了,那哪里来的第一次?到了嘴边的话愣是被谢澜咬着牙咽了回去。
疯道士见谢澜脸色变差,笑得更欢了,目光上移,幸灾乐祸地与慕容锦对视,“看起来谢小哥是不知情了,慕容小哥你怎么说呢?”
慕容锦撩起眼皮,不躲不避地对上疯道士的双眼。
那一双凤眸被戾气染得又暗又沉,那黑隐隐弥漫在仅剩一点的白上,整个眼睛看上去就像是漆黑的深渊。
只看一眼,就好似被吸进了黑暗之中。
是的,慕容锦在生气,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像是现在这样被逼得进退两难了。
慕容锦沉寂多年的杀心,动了。
他缓缓抬起双手,轻轻地按在谢澜的双肩上,感到掌心下的肩膀僵一瞬后才恢复自然,眸色又黑了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