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死鱼眼瞪疯道士,“……”不要以为他没听出来这是在骂他笨。
“贫道都看得出来的东西,韩二你也该看出来了吧。”疯道士没再拐弯抹角,直接点了韩二爷的名字。
韩二爷戴上眼镜,“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就好。”疯道士点头,沉声问道:“下面有多凶险,韩二你心中也有数了,你来做决定吧,是下,还是不下。”
韩二爷还没说话,浩子先急了,抢过了话头,道:“二爷,这谢将军墓可是火洞子啊,咱不能放着到手的财宝不要啊。”
韩二爷抿了抿干裂起皮的唇,镜片后的眸光微黯,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斗确实危险,我一个人定不了主意,你们是怎么想的?”
另一边的二毛也开了口,“二爷,浩子话糙理不糙。这么多年了,道上的人都想找谢将军墓,如今二爷拔了头筹,没道理就这么拱手让人啊。”
“头筹?”疯道士低低地笑,声音中是再明显不过的嘲讽。
二毛也不臊,道:“二爷道爷,您们可能怕下面有危险。可咱发得就是死人财,吃的就是阴间的饭,哪能无波无澜地就白得了的道理。”
“再说了,咱倒的哪个斗是安安稳稳,消消停停的,不都诈个尸,跑个粽子嘛。”
二毛是韩二爷肚子里的蛔虫,哪里会不知道韩二爷的真实想法,他眼珠子一转,下了最后一剂猛药。
“咱要是就这么放弃了,也对不起死在半路上的老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