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逗她了。
这姑娘耳垂通红,偏偏要强装镇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说谢谢。
再逗下去, 恐怕受折磨的就是他自己了。
“走吧。”顾连洲牵起温意的手,“回家。”
他每次都说回家, 总让温意生出一种,他们真的住在一起有一个家的错觉。
但其实只是恰好住在了一个小区的对面而已。
温意偶尔会觉得缘分真是奇妙,时隔那么多年,竟然让她和顾连洲住到了面对面。
陵江的夜景很好看,路中心一坛一坛五颜六色的花卉静静盛开,流线般的路灯渐次滑过,点缀着斑驳夜色。
上了电梯,到门口,两扇门面对面,坐了车温意困意泛上来,和顾连洲说晚安。
“就这么回去了?”他松松站在一旁,看着她用手指去按指纹。
“还有什么事吗?”温意揉眼睛,迷茫。
指纹按下去的前一秒,手被人横拦住,顾连洲牵着她的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个微亮的东西。
温意眼睛里落进一根睫毛,她颇为不适地眨着眼,在看不清的情况下感觉到顾连洲往自己手腕上戴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睁开眼,是一条玫瑰金色的圆环双链手链。
温意一怔。
顾连洲细细摩挲着她的手链和腕骨,低眸没说话。
“这是你之前送我的那条生日礼物吗?”温意有片刻的迟疑,她还记得那条手链她在医院的时候,因为当时心冷,褪下来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