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

今日是学堂放假的日子,蒲榕很是欢快的搭了先生的便车回到村里。

这日回的比较晚了,先生便好心的将他送到村门口的道上,叮嘱他天色要暗了,早些回去。

蒲榕在先生面前很是乖巧的点了头,不过在先生扭头离开后,他就没表现出来的那么听话遵守刚才所答应的承诺了。

反正都到村口了,村里都是他们叔叔伯伯的自己人,也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往日蒲榕都是在学堂上四日课,在村里歇三日,这回因为村里部分房屋重建的原因,他在学堂足足待了一旬才回来,可不高兴么?

说起来,蒲榕还没怎么在黄昏时在村中漫步呢,看那天边的夕阳,火烧云就像课本中说的凤凰一样,拖着长长的橙红色尾巴在天空中缓慢地翱翔着,好看极了。

蒲榕就不急了,慢悠悠顺着小道儿踱步回村子。

这一散步就散出了意外,蒲榕走到一半,约莫在离村口五百米的位置,一个男人啪叽摔在他面前。

真的是毫无预兆,啪叽一下就倒了。

蒲榕吓了一跳,他刚才都没注意这男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这人不会死他们村口吧?

他稍稍平复了一会儿心情,见那男人仍没有任何动静,犹豫一下,小心翼翼的的走了过去。

只见那男人脸贴着地面,一腿弯曲一腿蹬直,两手都呈弯曲状抻在头顶……有点奇怪。

他整个人虽已经倒下了,可姿势却好像仍在为下一秒的起身而准备一般,就好像在准备着——逃脱?

暂且不纠结他的姿势,蒲榕视线朝下,眼尖的注意到那男人的其中一只手腕上戴着一只腕表。

这腕表款式低调,做工看起来却不便宜,像是城里那些大少爷才戴得起的,只是这表盘周围雕刻的花纹,他怎么看着好似有些眼熟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蒲榕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个男人身上,他张口,少年尚未步入变声期的清脆声音很是好听:“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