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猛的点头赞同。
说着说着,三人走到了马家的院子外头,有篱笆和院墙围着,他们并看不清里头的情形,只得一提的是,马家的院子怕是村里围的最结实的人家了。
“既然来都来了,不然你们进来歇个脚喝口水吧。”想着从村边申婆家走来路途不近,小方邀请道。
蒲榕和张磊也的确有些口干了,遂接受了小方的好意,也没想到就在小方推开院子的时候,一声极其尖利凄惨的鸡叫声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短暂的耳鸣了一瞬间。
蒲榕心想,又来了,而张磊和小方甚至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满脑子茫然的时候,忽的一只脖子破了洞血流满半个身子的大公鸡飞快的朝院子的缺口,也就是蒲榕三人站的地方奔来。
大公鸡:“喔!!!”
小方:“啊!!!!!!”
两方的叫声都破了音,前者是因为脖子被砍漏了,后者则是因为惊吓。
现在小方眼睛里只有那只离自己越来越动近的大公鸡,看到它很快就要跑上自己跟前,两只翅膀就要扑腾而起,小方手抖动作倒是不慢,碰的一声就将门关上了,门缝合上的最后一瞬间,蒲榕看见马叔手里抓着菜刀,满脸凶横的追了上来。
他心里为那只大公鸡哀默了一瞬间,不是为了它即将惨死的命运,而是为它要死在马叔手中。
院门合上后,院子里头传出了几声隐约的声音,其中包含菜刀砍下的声音,公鸡的惨叫声,以及椅子倒下的声音,在最后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后,院门再次被从里头打开,三人——即便是蒲榕也不禁同他们一道齐齐后退了一步。
马叔原本阴沉着脸,不过在看到蒲榕后立即换了个笑面,他欢喜的迎上去道:“今儿怎么晃到叔这儿来了,进去喝杯茶不?”
小方目光触及那仍旧滴着红色液体的菜刀,一脸快要晕过去的表情,张磊的脸色也比之先前白了许多。
蒲榕深知对于一次知道马叔“真面目”的人来说,心里会有多么惶恐,就好似他小时候刚开始还会被马家院子里传出的凄厉杀猪声吓到,不过后来慢慢慢慢就习惯了。
为了维护两个同伴特别是小方此刻即将破碎的心理屏障,蒲榕礼貌的摆了摆手道:“不了马叔,咱们三个就是路过,就不麻烦您了,您还是继续忙您的事情吧。”
“噢。”马叔听了有点遗憾,不过也没有强留蒲榕,毕竟他现在的确忙着呢。
可恶,刚才那一只鸡差点就跑了,呵呵,它带给他马理连的心灵创伤,就由它的老婆孩子来还吧!
此时一只小母鸡悠闲的在院子里散步,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得到什么样的遭遇。
蒲榕三人向马叔道别后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一时不知道再往哪里去,张磊便道:“去我暂住的地方坐坐吧,就在不远的地方,喝口水再继续散步。”
蒲榕一想也行,杨叔家离马叔家就两三百米的距离,他家还有上回新采的新茶,不知道他有没有口福尝尝。平日里大人们总说他还是孩子,不能常喝茶叶,不过他都许久没喝了,一点点应该没关系的吧?
可是他们连一半的路程都没走到呢,就看见不远处那空中飘出的一片片黑烟,当即三人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结果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有路过他们的村民大喊:“走水了,走水了,老杨头家里又双叒叕走水了!”
得,看来他们不仅不能得到口水喝,最好还得带些水过去。
毕竟是自己在这副本里目前暂住的地方,张磊从村民口中得知是杨家走水后,连忙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小方和蒲榕也紧紧跟随着他。
等到三人感到杨家院子外头,火已经被好心甲乙丙丁村民们连手浇灭,屋顶上冒着的烟也从黑烟变成白烟。
尚且还算完好的院子里,杨家嫂子一手叉腰,一手用力拧着杨叔的耳朵,嘴里破口大骂:“一天天就知道抽你那旱烟,抽就抽,你他娘的不仅缺心眼儿手还抖,屋子烧没了你睡院子里啊?啊?一个月到底要烧几回才够啊?啊?看样子咱们这屋子还不够你烧的啊?是不是啊?”
杨叔被拧的龇牙咧嘴,他媳妇手劲儿是真大啊,都是嫁过来以后在他身上练出来的,再掐耳朵就要没了,他忙求饶道:“媳妇,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嘶……我下一回抽烟一定小心!”
“啥?还有下一回?杨遇还你找死是吧?!”
围观的村民的看着两口子这一出磕着瓜子唠道:“还好还好,这回房子只烧了小半边,还能住人。”
随即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杨叔这回运气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