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呀。”蒲榕感叹。
“是啊,很多。”薄言不再望天了,他闭了闭眼,“可是对于最后的决战来说,这些准备根本不够。”
蒲榕听了他的话以后,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慢慢的,他才从薄言的话里品味出了那一层意思来。
他强压下跳动节奏过快的心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接话道:“是啊,毕竟是最后一个副本了,轻易马虎不得。”
薄言许是已经陷入了曾经的回忆中,良久没有回话,蒲榕便只得压制着心底的焦躁,同他静静的坐在一起。
两人肩并着肩腿并着腿,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久到蒲榕都抱着膝盖点着脑袋昏昏欲睡了。
虽薄言说这时候不晚,可这是对于一个现代社会有着手机、电视、电脑和网络的人来说,至于从小到大住在小山村里面的孩子,平日这个点早早的就睡下了,蒲榕这时还没有睡着完全是因为眼前的火花晃眼睛,可很快跳动得再欢快的火花也抵挡不住一个半大孩子的睡意。
渐渐的渐渐的,蒲榕一点一点的脑袋缓缓搁置在了膝盖上,鸦羽般下垂的睫毛一扇一扇,最终安定的阖了上。
——这一晚的觉是没得睡好的。
外头夜色里,小方干嚎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下惊醒了即将进入梦乡的蒲榕。
“不好啦!不好啦!”这人离远的时候嚎得响,结果一到门跟前忽然一个急刹车立住,又敲了两下门。
“有什么事就进来说吧。”蒲榕还有些迷糊,这声是薄言招呼的。
小方就嘎吱推开门进来了,他跑得气喘吁吁,嘴里还不停的道:“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