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唰的一下起身,几个大跨步走到几人身边去,一边蹲下去一边伸手将人扶起来:“你们怎么了……”

其实还没有说完,他就通过触手的温度大致能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这会儿药快熬好了,他倒是没那么慌,就是愁啊,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得了疫病,就余下他一个人,他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承受这样的压力。

又是庆幸,亏得他们倒在最后的关头,不然那血都没人放,他们一个也别想活。

身后传来动静,他一回头,又看到申婆拄着拐准备回屋去了。

见前者慌张了,申婆摆了摆手道:“这没我的事儿了,你等药熬好了灌他们喝下去就是,至于什么程度算熬好,等到时候你注意好了,定不会错过。”

然后就十分甩手掌柜的进了房间,留下蒲榕一个呆呆的望着那炉子边躺着的的一堆人。

看看看看房门,看看那些同伴,又看看房门,蒲榕终于意识到这会儿是没有谁会帮他的了,他只能靠自己的小身板将那成年人一个个拖过去,然后整整齐齐的将他们排成一排。

做完这件事,他瘫坐在地上喘着气儿,心想他们还挺会选地儿倒的,但凡他们是朝火堆的方向倒,人就直接没了,哪儿还用得着他做这些。

蒲榕不知道,这倒了的几个人中,薄言和木淼淼烧的算轻的,所以还留了几分意识清醒着,不过他们也不好发出什么动静,被一个小孩抓着脚拖了半个屋子,多尴尬啊。要不是在副本里,他们倒真愿意自己晕死过去了事。

蒲榕又坐回到炉子边上,被火烤的有点热,他将椅子往后挪了些许,看向墙上挂着的钟表,没想到他不过搬了四个人而已,就差不多过去了快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