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婆婆好!”蒲榕打了个招呼凑上去一看,嚯,那是小臂高的一缸子血,黑乎乎的带着膻味,弄得蒲榕捂上鼻子连连后退好几步,“申婆婆,这是什么呀?”
“谁叫你将脑袋探过来看的?”申婆被他突然的动作逗的笑了起来,同他解释道,“这是牲畜血,从你马叔哪儿要来的。”
“那么多啊,”他唏嘘,“这得杀多少牲畜啊。”
“你马叔你是知道的。”申婆说着语气不由带上了些嗔怪,“他那儿最不缺这个了,问他要一罐子血,我原意是想要酸菜罐子大小一罐就够了,结果他给我那么大一罐,还叫我不够再拿还有许多。”
“他也是怕您不够用嘛。”罗乐乐说了句,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指头沾了点血又塞进嘴里,而后皱起了眉头,“唔,今日的不那么甜。”
在一旁看着的蒲榕都震惊了,他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好友:“罗乐乐,你怎么乱吃东西啊?”
申婆笑呵呵的出来打圆场:“能吃的,能吃点,魂偶尔吃些,养魂的。”
罗乐乐又蘸了一手指头,就快要戳到蒲榕鼻子上:“小榕,你尝尝不?”
就在蒲榕快要被鼻尖浓厚的铁锈臭熏晕过去时,申婆及时按下了罗乐乐的手,皱着眉训导他:“乐乐,榕哥儿他同我们不一样,别将这些污糟东西放他眼皮子下。”
罗乐乐可惜的点了点头,他觉得小榕真可怜,他可以吃饭菜,吃血,小榕却只能吃饭吃菜,他心里一定很想尝尝那坛子血的吧。
与沉浸在自己脑补中的罗乐乐不同,蒲榕向申婆投去了感激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既然作为副本的一份子,那就不能太娇气:“平时见还是能见见的,只要别叫我凑太近就行。”
罗乐乐笑嘻嘻的朝他坏笑:“这可不是用来见见的,而是用来淋在人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