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直接板着脸伸出手一指:“去做。”
罗乐乐老老实实的去做了,对于大boss天生的敬畏让他变得十分乖巧。
下午,大约晚饭前一两个小时,村民们纷纷空出时间来到后山脚下那片空地,与先前看到的不同,如今那片地方不再是空荡荡的,趁着午后那一会儿时间,村长已经呼吁了村里的壮劳力一道建立起了一个约二三十平米的,方方正正的台子。
这就是擂台,所有的壮年组都需要上擂台训练,积攒实战经验,如有需要,少年组和中年组也可以上擂台挑战。
眼下无论是什么年龄的村民都聚集在了这里,他们新奇的对着这个大台子指指点点,一些村民眼里含着兴奋与跃跃欲试,有些则单纯是来凑热闹的。
村长与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端坐在新搬来的椅子上,一个个的叫名、裁决输赢。
青年组的村民们先是两两一组上台,然后在全部的人轮完后,继续两两上台,赢的留在台上,输的下台,台下的挑战,如此反复,在台上留的格外久的村民们被村长记在了一张纸上,在台上留的时间格外短的亦被记在另一张纸上。
在这些训练的空余时间,小孩子们在山脚下蹦蹦跳跳的,他们身后背着个背篓,时不时看到合心意的树枝与石头就会将其捡进去,遇到了小白,于是一个巨大了黑色身影加入了他们。
捡到的这些零碎东西送去随机一个老人家里,老人们聚集在一起,他们聚集的地点总是不一定的,或在某个同伴的院子里,或在某一片空气清新的空地,也有时候在后山脚的擂台边上,一边看着年轻人们围聚在一起施展拳脚,时不时发出哄闹叫好声,一边忙活着各自手下的活儿。
这般日复一日的训练,终于在半个月后,福祉村村民迎来了自他们开启操练后第一批入村的闯关者。
不得不说,村民们或许在别的地方差点儿意思,但是演技都是一等一的好,不愧是磨炼了好些年甚至是百年以上的演技,每一批新入副本的闯关者总有人真的相信他们是一群朴实无害的老实村民。
这一批的闯关者有七人,蒲榕上去接触了一两回,立即查探到这其中有两个是新人,余下五人中仅有一个刚踏入后期的高级闯关者。
两个新人不知是不是演的,总之他们立即相信了福祉村的村民都是好人,其他闯关者劝也劝不动,说的多了反而被说是被迫害妄想症,气的他们再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去理那两个人了,总之以后吃了亏就明白了。
两个新人对于淳朴的乡亲们是十分相信,唯有福祉村招牌招待闯关者的清汤寡水大白菜被端到他们桌前时面色扭曲了一下,这才开始对村民们不那么热切起来。
他们的态度对于村民来说可有可无,在村子里的路上路过闯关者,热情的打招呼后看着他们傻不愣登的背影,村民们勾起嘴角笑了。
嘿嘿,证明他们福祉村业务能力的时候到了,这一次,他们一定要一雪前耻。
前期的时候闯关者的死亡率都还在正常范围之内,福祉村副本的正常范围,三天两夜没了两个闯关者。
直到最后一天一夜,这才终于到了证明他们这段时日训练实力的时候,村民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还没有到晚上,就盼着哪个闯关者不长眼自己撞过来。
最后一个晚上,他们将三个闯关者绑了过来,这会儿是村长的活,他依旧稳定发挥,弄死了一个,还有一个是村民们合力弄死的,余下一个虽然没来得及弄死,但是也没让他跑了,给绑的严严实实,第二日就不必再费一次力再将人绑过来了。
最后一天早晨,太阳升起,三个被绑着手的闯关者悠悠转醒,大逃亡开始。
两个普通闯关者,一个高级闯关者,闯关者的实力多数都是比常人要强的,通过几个副本的闯关者通常可以以一敌几,而高级闯关者可以做到以一敌二十,甚至是更多。
福祉村村民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加上有几个已经练出了点东西的村民,可以一个顶一点五个人,一道涌上去,闯关者明显感到吃力了起来。
成功解决了昨晚那个没来得及解决的闯关者,二壮子被一群村民们欢呼着簇拥在中央,他自己也挠着头,身上还沾染着些鲜血,嘿嘿的傻笑着。
余下的一个闯关者比较贼,一个闯关者比较强,村里的第二道防线开启。
此时一个闯关者正贼溜溜的在村子里隐蔽的小路上小跑,看他急匆匆的模样似乎是要去寻找结束副本的“门”,然而他跑着跑着,突然痛呼一声踉跄扑在地上。
视线往下挪,一只半个小臂长、铅笔粗细的弓弩头扎进他的肉里,一节指头长的灰黑色没入他的肉里,虽然算不上深,但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特别是伤在腿这个地上,闯关者爬起来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