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动着眼珠子看这间病房里那个得了“重症”的,就见两人呼吸都挺平缓的,身上也没有血迹,就是那个年纪小的看过来的眼眶有点红。
护士便尽职尽责的走过去,看他要坐起来,忙道不舒服就躺着,然对方坚持要坐起来迎接她,小护士还怪有点不好意思。
然而她还没走到床前,就见那小病人一下扑腾了起来下床,鞋也来不及穿,掠过她就目标明确的朝门跑过去。
护士慢了一排没抓住他,就听见另一张病床上的青年欢呼一声,随后也有样学样的跳下床朝门外跑去,护士都拦不住那个小的,还能拦住这个大的吗?
她急得跺脚,又死马当活马医的狂按传呼铃,也不知是不是她按铃的效果还是单纯就是巧了,那两个跑了还没一会儿,那个小的就被提着脖子后头的病号服拎回来了,又一会儿,那个大的也被带回来了,不过是被拖着的。
这一大一小,一个仍旧笑得牙花灿烂,笑并骂着人,一个表情麻木,被提着他的人晃悠了一下,整个人身子跟软体虫似的摆了摆,也没有一点动静,傻了似的,喔,不对,本来精神就有问题。
被提到床边啪叽丢下,又被训斥了几句,门再次关上,咔嗒上了锁,蒲榕仍旧一动不动的将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屁股高高撅起不想说话。
刚才他刚跑出去,除了柔嫩的脚心踩在冷硬的地板上有些生疼以外,事情还是顺利的。
蒲榕冲刚出房间几米,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来,因为脚疼想要放慢些速度的心思也淡了,他大约狂奔了近一整条走廊。
看到拐弯处的楼梯口近在眼前,他都要拐过去了,突然走廊尽头医生值班办公室的门开了,蒲榕一时刹不住车,脸直直的朝门扑了过去。
结果就是他不仅自己摔了,还将门扑回去砸到了医生的脑袋,不仅砸了医生的脑袋,还将他身后的吕晓峰也绊了个脸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