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堇年现下心里也有一丝丝的后悔,后悔随便弄清了蒲榕父母被关押的大致情况,却没处理好那接下来的事情。

内忧外患,他现在已没有可以退缩,傅堇年近年来一直是地府新一辈里最强的,时时有人夸他,年少人不免因为如潮水的夸奖而心生傲气,可现在傅堇年是真的底下了那高贵的头颅。

幽冥新一代,他其实也不过如此,连一个树笼都需要耗费那么久。

傅堇年深呼一口气,再一次加强了自己身体中能量的输出,他的脑袋一阵眩晕。

他在心里默算,要将蒲叔梨姨从这大木笼子里救出来,至少还要耗费一炷香的时间。

希望这一炷香的时间,蒲榕可以撑住。

柳棠关注了这边的情况,又扭头跑回去听蒲榕那边的动静,里外跑,干着急,他在心里祈祷,老天爷啊,求您给良善的人一个好的结局吧。

有护士鬼趁蒲榕无暇顾及伸出爪子刺向他的后背,被他背后贴着的驱鬼符鸡腿,有医生鬼张着血盆大口猛然俯冲向他的头顶,被蒲榕抬起手心的绿刺反将对方的脑袋扎了个对穿。

蒲榕身上十分疲累,但他仍在坚持,可渐渐的,他来不及再补充身上燃尽的驱鬼符,他不再防备的住众鬼的偷袭。

两只鬼前后偷袭,他全部的精力只能让他解决身前的那只,而那视觉盲区的那只,毫不客气的撕烂他的衣服,在他后背上留下抓痕,甚至收爪时指甲里带着几丝鲜粉的血肉。

蒲榕痛到眼前发白,他很快忍下了那份痛楚,在对方再次攻来的时候转身将绿刺穿透它的脑门。

又一个倒下。

再一个。

蒲榕肩上多了几道血痕。